玫瑰与君

玫瑰与(予)君

巴尔菲×阿尔米纳斯无差

私设有

纯属拉郎,不喜勿喷。

      云歌是奥利奴家的精灵,在花丛中嬉戏了上百年但片叶不沾身,处处留情却不曾为谁流连,无数次坠入爱河又轻而易举地上岸——这是巴尔菲最羡慕云歌的地方。

   舞会中,云歌永远是焦点,似乎身边永远都有绅士与她交谈、跳舞。

    巴尔菲好不容易抓住云歌落单的空档,一脸神秘地把云歌拉到阳台,带着讨好的笑容开口:“云歌姐姐,您是说埃伦斯坦小姐找您打听了阿尔米纳斯先生的事……?”

    “哎呀,巴尔菲少爷消息这么灵通?这才是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呢。”云歌故作惊讶道。

    云歌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作为一个情场老手,她早就看出了巴尔菲对埃伦斯坦小姐的好感。巴尔菲少爷在云歌眼中也是十分可爱的绅士,可是,他的对手似乎是阿尔米纳斯,她家的少爷自然毫无胜算,只得叹了口气说:“巴尔菲少爷,输给阿尔米纳斯先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他可是凡瑟尔第一美男。”

    “诶~云歌姐姐也不看好我吗!”巴尔菲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胖嘟嘟的脸似乎都漏了点气。

    云歌心有不忍,毕竟她家少爷还是个孩子,平时也因为体型和身高做为一种谈资,便温柔地伸手揉了揉巴尔菲的脑袋:“小少爷,恋爱就是这样,既苦涩又有魅力,即使痛苦也甘愿承受,此刻您因为埃伦斯坦小姐心碎,也有可能有人此刻正因为你心碎。”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您不妨试试将玫瑰送给埃伦斯坦小姐?”

    巴尔菲·奥利奴少爷的玫瑰是凡瑟尔中一个有趣的传闻。

他出席任何场合都要带上一朵娇艳的红玫瑰,却只是拿在手中并不曾送出过。据说是只送给最有好感的人,但是呢,以巴尔菲少爷在凡瑟尔的处境来说,这朵玫瑰很可能发挥不了它的作用了。

    从什么时候起,巴尔菲的玫瑰成了一种标配呢?这要从巴尔菲还没发胖的时候说起。

    每年新年时,阿尔米纳斯都会负责一箭点燃元老院门口的火炬,这本就是一件极具观赏性的仪式,阿尔米纳斯的美貌更是锦上添花。

    似乎全凡瑟尔的人都跑到元老院门口来看射箭仪式,这个仪式也被称为凡瑟尔人的新年必修课。

    6岁的巴尔菲少爷还没有发胖是个清秀的小孩子。他继承了奥利奴家族的美貌,调皮捣蛋却又十分会讨人欢心,简直是奥利奴家族里最讨喜的捣蛋鬼。

    好奇心浓厚的他自然也是想去亲身观看一下所谓的凡瑟尔新年必修课。

    因为年纪尚轻,他不被允许去这么混乱的地方,但是巴尔菲少爷从小就不是安分的人,具有商业天赋的他贿赂的家里的男仆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把他偷偷带了出去。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巴尔菲低估了凡瑟尔的人数和人们对这项仪式的热情,他和男仆赶到时元老院已经被围了十圈以上。男仆为了让巴尔菲能看清仪式,只能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个仪式真的这么好看吗?这么多人都来看!”巴尔菲坐在仆人的肩上好奇地问道。

    “挺精彩的……”仆人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有种挫败感在里面:“但大概只有一小部分人是真心来看仪式的,绝大部分……应该都是来看那位的。”

    那位?巴尔菲还没问,就听到人群中不断传出带着阿尔米纳斯的声音。

    巴尔菲略俯视眼前的人群,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居然有这么多漂亮姐姐!她们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并不贵重但是却很好看的裙子,似乎很多是平民。

    他并不曾见过阿尔米纳斯,但是听家里的云歌说过,阿尔米纳斯是凡瑟尔最年长的精灵,他见过很多年长的贵族,便以为阿尔米纳斯跟那些老人一样,脸上布满皱纹皮肤也不再光滑,变得丑陋、虚弱。

    所以他一点都不理解这些漂亮姐姐为什么要精心打扮自己只为看他一眼。

    突然,人群沸腾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惊喜的声音:“阿尔米纳斯来了!”

    阿尔米纳斯来了!巴尔菲赶紧伸长了脖子,去好好看一眼那迷倒万千少女的老者。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的金发精灵从元老院走出,身穿白色长袍,左手握着一把比巴尔菲还高的精美弓箭,右手拿着一根箭矢染着火焰的箭。

    那精灵的金发如月光一般淡雅,容貌是巴尔菲不曾见过的好看。

    那就是阿尔米纳斯!

    那就是阿尔米纳斯!

    那就是阿尔米纳斯!

    巴尔菲脑中不断重复这一句话。

    阿尔米纳斯沉默地走到指定位置,脸上云淡风轻,仿佛这喧闹的人群并不存在,架起弓箭,把箭搭在弦上,张开弓弦,甚至不需要时间去刻意瞄准,那箭便从手中射出,精准地点燃了火炬。

    巴尔菲也被射中了。

    他不能从阿尔米纳斯淡漠的脸上移开,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精灵,即使云歌也很漂亮,但是阿尔米纳斯的美是他形容不了的。

    原来那些小姐姐并不是迷恋精心打扮,而是想证明自己比她更美!

    “巴尔菲少爷,仪式结束了!”仆人把他从肩膀放下,抱在怀里。

    但是巴尔菲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还在看美丽的精灵,直到她走进元老院。

    这真是个美好的邂逅,至少对于巴尔菲是的。

    其实这个误会也不怪巴尔菲,他身边所有人都把阿尔米纳斯是个男性当做一个常识,而对于还没见过多少人的巴尔菲来说,长的漂亮的都是小姐姐,不是没有见过美男子,但是以一个6岁小孩的可怜阅历来说,他不曾见过比女人更美丽的男人。

    自从那次惊鸿一瞥,巴尔菲少爷就像变了个人,开始疯狂的学习和补充营养,据说是为了早日长大,成为一个英俊高大的绅士。

    一个小捣蛋鬼突然从良,全家上下自然是十分欣慰,表示全力支持少爷的成长大计。

    在全家不遗余力的支持下,巴尔菲少爷并没有长高多少,倒是身材犹如气球吹气一般变得圆润起来。

    清秀的奥利奴少爷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个并没有长高的小胖子。

    美人出丑的笨拙可爱,丑人出丑就是遭人嘲笑。 

    虽然有奥利奴姓氏加持,但是巴尔菲少爷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贵族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总的来说就是——

    “奥利奴家的小少爷今天又出丑了。”

    “听说巴尔菲少爷从马上摔下来了……”

    “对呀,可是好像因为身材原因并没有受伤。”

    “天啊,巴尔菲少爷已经这么胖了吗?”

    “可不是嘛,没想到他那一身肉还有这种好处呢!”

    “您说得可真是太坏了,我喜欢~”

    如此,巴尔菲自然不愿意出现在阿尔米纳斯面前。

    其实在精灵眼中,人类的皮囊是真的不太重要。人类在精灵的生命中不过一段短暂的回忆,美丽的皮囊终究会老去,唯有与之的回忆能永存于心。

    对于发胖的巴尔菲云歌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依旧能微笑地说:“巴尔菲少爷很可爱。”真挚、诚恳,又带有一丝丝戏谑,但是这点戏谑又使这话带有一点点暧昧,不过这游戏人间的情场老手对谁都一样,平时出入奥利奴府也或多或少带着仰慕者的礼物。

    巴尔菲那个时候其实很感激云歌,因为即使是父母对于他的改变也是有一份失望藏在偶尔的叹气中,所以虽然巴尔菲并不是很理解云歌流连于各路男士的行为,仍然乐意跟云歌待在一起。

    某个明媚的下午,巴尔菲和云歌在奥利奴的庭院里喝着下午茶,难免讨论起云歌收到的礼物。

    “给我永远挚爱的玫瑰——”后面无非是肉麻的话语,巴尔菲在云歌的熏陶下基本上看了几本情话大全,这类情话无非是陈词滥调,华丽语句堆砌起来,再配上精美的卡片和美艳的花朵来讨云歌欢心的工具。

    “这类没有心意的礼物收了也没有保留的意义。”巴尔菲已经厌烦这种习以为常的礼物。

    “他们对我的仰慕是真实的,”云歌垂眸摆弄着花束,语调听起来像轻柔的哼唱:“礼物的目的是让我知道他们的仰慕,能敢于说出来就很有勇气,也许我不喜欢这些礼物会随手丢掉,但是我还是会收下,表示我知道了并且很欣赏他们的勇气。”

    “为什么要丢掉而不是不送给别人?或许有人会喜欢。”

    “为什么要对我的心意再给别人?”云歌反问道,依旧是那副轻松的语气。

    巴尔菲答不上来,也不懂云歌的意思。

    “这些礼物的心意是真的,但是承受不了第二个的人的心意,它们就是这么小的东西。”云歌放下花,走到花圃边,正值玫瑰花期,娇滴的花朵在阳光下镀了一层暖色:“就像这玫瑰,一次只能包含一个想法,送给我了,我收到了,这个心意就传递给我了,这是只属于我的,而我转手给别人,别人也收不到这种心意,所以不如丢掉。”

    年幼的巴尔菲少爷只能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没有女人不喜欢花的,您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可以试试用玫瑰表达对她的喜爱。”

    “这不是很没新意吗?”

    “是有点俗气,但是为什么这么久大家都愿意这么做呢?”

    “——因为玫瑰就是爱啊。”

    那个下午的谈话是巴尔菲和云歌的琐碎日常,云歌也不指望小小的少爷能真正懂她,但是这次对话还是给巴尔菲种下了关于玫瑰的想法。

    又是个平常傍晚,奥利奴家已是灯火通明,乐队演奏者舞曲,优雅的贵族交谈、舞蹈。

    不愿意出门承受非议的巴尔菲少爷这次逃不掉了,毕竟是自家主场的舞会,他只能偷偷溜出宴会厅,庭院独自盯着落日无所事事。

    太阳慢悠悠的下降,傍晚似乎被无限的拉长,巴尔菲盯着落日,它好像静止了,意识跟着它也慢慢下降。

    “您在这里做什么呢?”一个略低沉的纤细声音将神游的巴尔菲拽回现实,他猛地一回头想看看是谁却因为动作太大失去了平衡,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草地上。

    肯定又要被嘲笑了。坐在地上的巴尔菲低着头看着眼前萝卜般的小腿麻木地想到。

    “您好,我是阿尔米纳斯。”一双白色的皮鞋走进了视线,随后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也伸到了他眼前:“抱歉吓到您了。”

    阿尔米纳斯!

    巴尔菲这次真的被吓到了,直接僵在了原地,他应该是很久没有说话,因为阿尔米纳斯收回了手。

    巴尔菲顺着那手缓缓地抬起头,花了好几秒才看清来人。

    真的是阿尔米纳斯!

    巴尔菲感到双颊发烫,心跳似乎也变快了,却仍然直直地望着阿尔米纳斯美丽的面孔。

    阿尔米纳斯习惯了这种炙热的视线,微微颔首与巴尔菲对视。

    他眼中是一个小胖子狼狈的坐在草地上,傻傻地盯着他,而巴尔菲的世界仿佛按了暂停——

    他只能看到阿尔米纳斯那金色的瞳孔,但发烫的双颊却觉得夜间的空气有些刺人,耳朵能听到伴随着心跳呼吸声的昆虫的振翅声,他的心撞得肋骨有些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巴尔菲突然感觉屁股一凉,蹭的一下跳起来,捂住湿掉的裤子,但是眼睛仍然不肯从阿尔米纳斯脸上移开。

    阿尔米纳斯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了,轻笑一声,又一次做了自我介绍:“巴尔菲少爷您好,初次见面,我是阿尔米纳斯。”

    巴尔菲脸上更烫了,觉得自己这样子太丢人了,赶紧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对阿尔米纳斯行了个礼,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细:“初次见面,阿尔米纳斯姐姐!”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巴尔菲少爷我是男的。”

    巴尔菲又傻了,没人跟他说阿尔米纳斯是男的啊,可是他真的好好看!男的可以这么好看吗?还是因为他是精灵?他真的是男的吗……

    阿尔米纳斯完全没有领会到巴尔菲的脑内风暴,只觉得是他自己有些中性的长相和金色长发让巴尔菲这个小孩误会了,微笑道:“巴尔菲少爷真是天真可爱。”

    巴尔菲的再次心被击中,除了云歌阿尔米纳斯是第二个如此真诚的说他现在可爱的人。

    是男的又如何?他喜欢就够了!

    下定决心的巴尔菲脑子终于冷静了一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表现有多丢脸,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庭院,但是心心念念的阿尔米纳斯就在他面前,他不能逃跑,他要表达自己的感情!

    “非常抱歉!请稍等一下!”阿尔米纳斯因巴尔菲突然道歉楞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之前的平静样子,毕竟刚才还是那么害羞的男孩竟然会这么大声的对他说话。

    巴尔菲才管不了那么多,他左顾右盼地想找到什么宝物,可这相遇实在是太过突然,杀的他措手不及,身边只有那些不值钱的花草……

    云歌的话语出现在脑海:“——因为玫瑰就是爱啊。”

    他跑到花圃旁,想要寻找那天下午暖色的玫瑰,却只看到边缘有些干枯的深红色花朵,根本不是他记忆中的玫瑰。

    他别无选择,阿尔米纳斯就在他身边。

    这可能是他表达心意最糟糕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候。

    他不顾玫瑰上的尖刺,从花圃中折下他认为最完好的玫瑰,递到了阿尔米纳斯面前:“阿尔米纳斯先生,我喜欢您!”

    阿尔米纳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很抱歉,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宴会厅的灯光照在阿尔米纳斯脸上,他安静地看着阿尔米纳斯,从那金色的眼中他只能看到犹豫和为难,经历过无数冷眼的他知道他已经没戏了,可他不愿意放弃,他是奥利奴家的人,奥利奴是最英勇的骑士,骑士天生就拥有勇气,他望着阿尔米纳斯坚定地说道:“请您收下我的心意!”

    “即使您现在无法回应我,但我愿意等到您回应的那一天!”

    与充满勇气的话语不同,阿尔米纳斯看到巴尔菲眼中满是绝望,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决绝的仰慕者,不知道如何拒绝小男孩只能静静地回望着巴尔菲。

    巴尔菲终究是个孩子,他无法忍住自己失望的泪水,赶紧低下头,不想让自己在阿尔米纳斯面前更加丢脸,然而手中的玫瑰却没有放下。

    “好。”

    阿尔米纳斯最终收下了这朵玫瑰。

    从那天起,阿尔米纳斯每天清晨都会在窗台收到一朵红玫瑰,他自然知道是谁送的,在他看来巴尔菲不过是一时的鬼迷心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自然会找到他真心喜欢的女孩,然后跟她创造美好的回忆。

    可是他不知道,巴尔菲的玫瑰持续的送了十年,还到处坐实巴尔菲的玫瑰这个传闻。

    “巴尔菲少爷您要不要送埃伦斯坦小姐您的玫瑰?”

    “……不了,我觉得她不会回应我。”

    “心意不说出来可就是懦夫了哦。”

    “……没关系,云歌姐姐是不会嘲笑我的。”

    巴尔菲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天真的小胖子了,他早就听说阿尔米纳斯每天都在苦恼如何处理爱慕者送的礼物和情书,但是他仍坚持每天送上他的玫瑰,他一直不愿意相信阿尔米纳斯真的会丢掉那些礼物和情书。

    其实他知道,他的玫瑰比那些东西更没有价值,那些东西至少能长久的留下,他的玫瑰可能一天不到就枯萎了,就跟他一样是个凡瑟尔的笑话,说不定阿尔米纳斯根本就不愿意要,他放在窗前就跑就是不愿意看到善良的阿尔米纳斯因为同情他而违心地收下。

    他知道阿尔米纳斯心中永远都有一个人,但是送玫瑰依然让他快乐,他得不到阿尔米纳斯,别人也不能。

    可是玛格达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幻想。

    他亲耳听到阿尔米纳斯询问玛格达如何处理那些东西,而玛格达一口答应并且事后去他的屋里拖走了它们。

    他不敢去确认阿尔米纳斯是不是真的把他的玫瑰也给了玛格达。

    而且玛格达出现以后阿尔米纳斯明显更加有人情味,他笑的次数变多了,并且更乐意出席舞会,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像一个人类,仿佛凝固在爱人去世时的阿尔米纳斯的时间又开始流动了。

    巴尔菲突然意识到,原来阿尔米纳斯也是可能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他感到害怕,所以他开始接近玛格达。

    她是凡瑟尔的明珠,交际圈的新宠,她是那么耀眼,巴尔菲不会感到自卑,却承认,如果自己是阿尔米纳斯也会选择玛格达。

    他是凡瑟尔的笑话,而阿尔米纳斯是凡瑟尔美貌第一的精灵,本身他就配不上他。

    他的恋情或许就这样无疾而终。

    但是玫瑰依旧每天躺在他的窗台。

    阿尔米纳斯的屋子自从她走后一直仿佛蒙着一层灰色,唯有窗边摆着的白色花瓶里插着一朵红玫瑰是不一样的色彩,他有时会坐在窗边,看着玫瑰想起那个小胖子——低着头想藏起泛红的脸,红透耳朵却没有藏住,那拍不干净泥土掺着红色血丝的手微微颤抖举着一朵有些败了的玫瑰。

    他不禁莞尔,他要等他到什么时候呢?

    精灵的时间还有很多,他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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